一直在想这对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好兄弟该怎么捅破那层窗户纸,但想到两人早就该是心知肚明那种,没什么波澜的说出口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的样子: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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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你跟兄弟说实话,你是不是想上我?”
我突然转头开口问了这么一句,大概也是月无华没想到的,他愣了一下,嘴里刚点着的烟都来不及抽就掉在了地上。
“南瓜,”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指尖让我发烫的脑门一阵舒服,“咱还是去医院吧?都开始说胡话了。”
“滚,大老爷们哪有发烧这点小病就去医院的,不去。”
我撇撇嘴躲开他的手,持续高烧不退让脑子里一片浆糊,也不知是哪跟筋搭错了,天马行空间竟想起以前月野和小慧儿给自己看的男同本子,我也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也就说什么了。
“那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月饼弯腰把烟捡起来,吹了几下就又叼在嘴里,然后走过来在我床边坐下,柔软的床铺陷下一个窝。
“躺着怪无聊的就问问。问问也不行?”
我面朝墙立起身,只用光溜溜的后背对着月饼,自然没注意到他眼睛里黯淡下去的光。这会儿我满心思都在自己难受的身体上,躺了一天身上早就捂出一层薄汗,黏腻腻地挺不舒服。
“南少侠,别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吧?”
他轻快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功夫开玩笑,老子从没这么认真过。于是我直接掀开被子坐起来,刚想开口说话嗓子就一阵难受,捂着嘴巴就咳了起来,直把喉咙咳得火辣辣地疼才停下。
月饼以为我是被烟呛的,马上把烟掐了丢进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行啊,那你看看墙头有猫没有?抱进来让它跟我干瞪眼啊。”
“别,我这不以为你开玩笑呢吗。”
我看他一眼,月饼却不说话了,低头搓着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大男人尴尬了好半天,我差点都想躺下装昏迷。
“南瓜,咱俩是过命的好兄弟,但那档子事儿我真没想过。”
得,菊花保住了。我长舒一口气,但也没来由的失落。
本想着如果面前的男人不要脸的承认了,我顶多给他一嘴巴子,然后狠狠抱住他,该弯还是得弯。
谁叫老子确确实实喜欢他呢。
——弯就弯呗,大不了八十年后又是一条好直男,反正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催促,传宗接代的事儿完全可以留着下辈子去。
可他月无华怎么偏偏就那么肯定地否认了呢,平时自恋的流氓劲儿哪去了?
我这儿还没想好说什么来圆场,月饼那边却挠挠头,帅气的脸露出一个抱歉的笑。
“我只想到过谈恋爱,没想到南少侠比我还着急啊。”
“操你的,月无华,”我照着他肩膀甩了一拳,但使不上力,打出去软绵绵的根本没什么作用。脸却好像更烫了,我把它归结成是发烧的缘故,而不是对面月饼那张写满温柔的脸,“谈恋爱先放放,没有告白谈个狗屁的恋爱。”
本以为月饼会把这当成个玩笑一笑而过,没想到他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过身来单膝跪在床边,还顺势拉住了我的手,那表情极为认真,我只在他除邪时才看过。但他一开口我就实在忍不住乐了出来。
“南晓楼,处对象不?”
“不处,太屯了。”
“……南瓜,这也太卡脸了。”
看着月饼吃瘪的脸我差点笑背过去,可仔细想想这也不能怪我,要是一个男人穿着大裤衩和白背心用求婚的姿势和你用大白话儿表白,你也浪漫不起来,更别提我一个大男人,脑袋里从来不装什么粉红泡泡。
但是我又转念一想,怂恿月饼告白本来就显得挺矫情了,再矫情下去就是小姑娘家家无理取闹了。
于是我拍了拍月饼的肩膀,忍笑把脑门轻轻贴在他脑门上,然后像电视剧里都会演的那样,回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叠。
“平身,老子答应你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