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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丧尸会来偷番茄吗》丧尸末世paro(上)

*变成丧尸的杰克x退役士兵奈布

*有少量血腥描写(丧尸题材在所难免

*两人已交往前提

*结局是HE,但上篇是苦的并不是甜饼,中下篇画风逐渐沙雕有糖磕

*上篇字数4k+

*(中)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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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场景是他常去的咖啡店,一如既往地坐在那个固定好的角落,靠着窗子,面前是一杯半冷了的、他至今都记不住名字的苦咖啡。

外面最近不太平,电视的新闻也总是轮流播放近期发生的暴力事件,虽然政府极力安抚,但还是把人们弄得诚惶诚恐,有人坐不住,就大包小包地举家乘车想逃离这里,进而引发了奇妙的连锁反应,上百辆车倒是把高速都堵个水泄不通。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在等什么人,但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交通情况,他觉得对方或许会迟到好一阵子,于是就干脆把自己窝在柔软的座椅里,闭上眼决定小睡一阵。

咖啡厅其实已经没什么客人了,老板在店门外贴上了出兑的通知单就很少来了,服务生也都早早辞退回家收拾行李,只有店里原本的清洁工依旧站在吧台后面,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佝偻着背,不紧不慢地擦拭杯碟,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他是被老人叫醒的,迷迷蒙蒙间低头看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了,可对面的座椅依然空空如也。

他在等的爱人已经迟到3个多小时,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年轻人,别等啦。”

他忽然听见老人沙哑着嗓子说。那声音其实很奇怪,就像喉咙里含着什么东西,让人听着不舒服。

他下意识向窗户看了一眼,却发现那玻璃碎了一地,外面的街道也大变了模样,活像他记忆中破烂不堪的战场,尸横遍野的人间地狱。

他重新转过头来,发现老人已经没了半个头颅,白花花的脑浆露在外面,嘴里满是腥臭的血肉残渣,却还是诡异地慈笑着跟他说:

“你等的人,不会来啦。”

2.

奈布觉得今天糟透了。

先不说昨晚那个让他头皮发麻的恶心梦,单是今早起床之后发现自己种的番茄不知被什么人摘走了,就足够让他窝火。

他前天才栽下的番茄苗,青绿的小番茄还没熟透,偷窃贼摘去了居然也不嫌酸涩。

——不过也是,世界都末日了,只要是能果腹的,饿急眼了谁还管它熟不熟或好不好吃。

耐着性子把那些被糟蹋了的蔬菜苗重新栽好,奈布洗净了手回屋子里翻翻找找,总算还能摸出一盒压箱底的罐头。风卷残云把早餐吃完,正思虑着接下来几天该去哪里换点食物,路过门口无意间瞥见那被自己随手乱放的对讲机,他才后知后觉回屋里翻翻日历,想起今天已经答应好要去见玛尔塔了。

说起玛尔塔·贝坦菲尔,起码要追溯到奈布参军当兵的那段日子,但那个时候两人都不太熟,只因为军队联合集训的原因打过几个照面,说过几次话,奈布就很少再在军营里看见这位军花了,他们的关系其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后来听别人说她是回老家准备结婚,奈布还感慨着写了信说,“祝女强人幸福,有时间去看你”,可不知是被嫌弃还是怎的,信件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复,他当时还因此向自己的爱人抱怨过“玛尔塔真绝情”。

接着没过不久,奈布也到了退伍年龄,有大把的时间跟自己的爱人出去旅游度蜜月,他就慢慢把玛尔塔这事儿给忘了,想着本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的。

再见到玛尔塔已经是病毒爆发世界沦陷的一年之后了。

那时候的奈布一个人,一只背包,带着两把从废弃军事基地顺来的破枪,用一年的时间把附近几个荒无人烟的城市都走了个遍。一路兜兜转转回到最初的起点,才发现这一年里,还活着的人们已经集结起了不小的圈子,甚至在这座城市里建立起了好几个幸存者营地。

而玛尔塔就是其中一个营地的队长。

然后奈布才知道,当年玛尔塔退伍回家并不是去结婚,而是为了未婚夫亨利的葬礼。而办完葬礼之后玛尔塔就搬了家,自然也就没收到奈布那封祝福信。

“可惜了,我还在信封里塞了钱。”

“那大概是被邮差偷了吧。”

然后他们对视了一会,默契地笑着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玛尔塔说营地还有空位,资源也尚且充裕,足够奈布住进来,但后者却慢慢摇头,目光透过营地外围的电网看着附近零星游荡着的活死人,说自己只是想回家。

奈布原本的房子在城市边缘的郊区,是一栋二层楼的小住宅,地址是他和爱人共同选的——他斯斯文文的爱人不喜欢喧闹,这个地段刚好没什么其他建筑,远离人群,僻静得很。

病毒爆发之后,倒也成了躲避那些吃人怪物的好住所。

只是一年没回,灰尘落了厚厚一层,窗子也被打烂,家里的东西被逃荒的人们洗劫一空,收拾起来倒是让奈布好一阵头疼。

所幸他一个当过兵的大男人,动手能力是不差的,向玛尔塔借了些铁丝网围在家附近通上电,家具敲敲锤锤能重新用,衣服缝缝补补能接着穿,加上他在外游荡时曾进过几个小农场,背包里也多少装了些搜刮来的蔬菜种子。所以住处和食物他都不愁,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在这末世里,他的生活也还算舒坦。

只是偶尔会看着床头柜上摔碎了玻璃的空相框发愣,他还是会觉得屋子空空荡荡。

他的爱人——杰克,在一年前病毒刚刚爆发的时候,失踪了。

3.

上星期从玛尔塔的营地回来之前,玛尔塔说想让奈布能帮她一个忙。过几天她们打算出一个小队再去城镇里搜索一圈,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物资,她希望奈布也能一起去,最后搜寻得到的物资会按比例分他一份。

无论是念旧情还是观眼下,奈布没理由拒绝,没考虑多久就答应下来,然后玛尔塔给了他一个对讲机方便联络,才终于没再尝试劝他加入营地,放他回了家。

时间一晃就到了约定出门的日子。

“怎么脸色这么差?谁惹你了?”

“我种的番茄被人偷了。”

奈布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气鼓鼓的,道谢接过玛尔塔递给他的水杯就仰头一口闷了,要不是这杯水是玛尔塔自己倒的,看他那豪爽劲儿,她差点以为自己保温杯里装的是伏特加。

“我早就说过,你房子周围的防御根本不管用……”

奈布没再听下去了,他知道不管话题以什么开始,玛尔塔最后都会以同一个问句“所以你要加入我们营地吗?”为结束,在试图劝说自己加入她的小团体的问题上,她乐此不疲。

“所以你要……”

“那边好像没人去过,我去看看!”

好在他总算学聪明一次,在玛尔塔问出那句话之前找借口逃掉了。

从破碎的窗户钻进一家便利店,奈布先是屏息听了一下动静,确认既没活人也没丧尸之后,才将手枪别在腰后,蹲下身来拨弄散落一地的杂物。里面的货架东倒西歪,食物和药品早在恐慌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被抢劫一空,一年后才来拜访的奈布自然也就没抱什么希望,大致在店里逛了一圈,也就捡到几节五号电池和一个便宜打火机。

值得一提的是,便利店最里面有一个被人用暴力破开的隔间,房梁上挂着一具自缢了的尸体,穿着工作服一样的衣服,奈布猜大概是这里的店长。尸体挂了一年,早就烂得发臭,苍蝇也是黑压压一片围绕着嗡嗡作响,但奈布还是强忍着捂住口鼻进去转了一圈,在堆放最高的箱子上面找到了一包大概是被藏起来的香烟。

只是可惜,他已经戒烟很多年了。

4.

奈布是在当兵的时候认识杰克的。

他是个新入前线的倒霉新兵,而杰克是他们军营中颇有威望的军医,他们的初遇就在一顶破了顶的白色军帐里。

很侥幸的,奈布在他参加的第一场战争中活了下来,但腹部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子弹嵌了个窟窿,于是他就被安排在军帐的角落,占着一个伤号的位置,等待护士或者哪位好心的医疗兵来为他包扎伤口。

只是这里的重伤员太多,当时没人顾得上他。等杰克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奈布的时候,后者已经因为失血而有些昏昏欲睡了。

但令医生意外的是,这个新兵在自己靠过去时还是警觉地睁开了眼,直到看清自己胸前的兵牌,才放松了力气,没再死死握着手里的军刀。

“怎么不早点叫医生?”

“比我伤重的人有很多……我不急。”

奈布偏过脑袋看向旁边的床位,他其实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但还是朝那张床位努努嘴,张开干裂的嘴唇对面前正解着自己衣扣的瘦高医生说:“医生,他的腿炸没啦,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要死了。先看他,去救救他吧……”

“是你认识的人吗?”

杰克问奈布,但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要求,手上动作依旧没停,用沾着水的纱布替他清理伤口。那水里大概混着些酒精,擦到伤口附近时那灼烧的刺痛让奈布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不认识…但他刚被抬过来的时候…我们说过话…他说他在老家还有妻子,他不能死……他是个好人,还给了我一支烟……”

“他很好,他已经没事了。”

“哦……”

士兵答应一声就闭上嘴巴,一声不吭地看着医生在自己腰腹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干净绷带,直到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才缓缓合上眼。

他其实知道杰克是骗他的。

隔壁床那个人早就咽了气,在他和自己说到“我还有妻子”的时候,奈布就没再听到过那个老兵喊疼的声音了。

5.

他吸烟的习惯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老兵给他的烟味道其实不怎么好,又苦又涩,烟草就像发了霉,又辣又有点腥,但奈布还是抱着枪蹲在一棵树底下把它抽完,劣质烟气熏得他直流眼泪,连鼻子似乎都不听自己使唤,可到最后却还是上了瘾。

他去过的战场渐渐变多了,也就难免成了医疗班的常客。只是每次在医用军帐外偷偷点烟都会被那高个子医生逮个正着,他会毫不留情地拿走自己嘴里的烟卷,再仗着对伤员负责的名义摸走口袋里剩余的香烟。

那时候香烟是稀罕物,上阵打仗,在战壕里摸打滚爬一待就是好几个月,身上的烟没了就是没了,除非是仗打完了回城补给,否则只能嚼草根忍着,哪怕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奈布肯定是不罢休的,可人家是医生,是拯救士兵于水火的白衣天使,不能惹又不能骂,就只能三天两头出现在医疗班,跟在医生身后帮忙打个下手,盼着他哪天心情好了能把烟还给自己。

只是烟还没要到手,自己又搭进去和医生谈恋爱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还是在第一次见面的那顶白色军帐,他们借着隔挡用的帘子接了第一个吻。没人看到,没人听到,但印在唇上的温度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了谎,两颗彼此悸动的心脏是最好的证明。

6.

没人喜欢打仗,杰克不喜欢,奈布也不喜欢。所以等奈布也到了退伍年龄的时候,俩人马上一起提交了退伍申请——杰克比奈布年长5岁,他本来早就可以走的。

申请通过之后,两个人背着不多的行李坐在候车室,奈布突然有一瞬间的迷茫,觉得自己像铁轨上的火车,他的轨迹本来很简单:一直开,或者报废停运。可他现在却突然脱了轨,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开,也不知道该如何开。

直到身边的杰克一声不响地牵住他的手踏进车厢,他才豁然开朗自己可以在火车上装个方向盘。

他们坐了几天火车,转了几次飞机,最终在一个漂亮的城市落了脚。杰克在本地的医院找到了新工作,奈布也在某个公司的当了保安,他们用退役留下的存款在风景最好的郊区买了一套房子,粉刷装修,置办家具,甚至在新房子里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没有司仪,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和贺喜,没有鲜花和气球,只有一对戒指,两个新郎,和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誓言。

而如今他们相爱已经五年,三年在军营,一年在城市。

还有一年杰克身处异地,死生不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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