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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佣】《丧尸会来偷番茄吗》丧尸末世paro(中)

*变成丧尸的杰克x退役士兵奈布

*有少量血腥描写(丧尸题材在所难免

*两人已交往前提

*结局是HE

*(上)  (下)

++++++++++

7.

变成丧尸这事儿,其实说幸也幸,说不幸也不幸。

但人心里头有些东西总归是没法轻易放下的,活着不过是全凭吊一口气,既然还能“赖活着”,就又何必再去想那“好死”的事。

所以当杰克每天照镜子看脸颊上的缝合痕迹时,他还挺庆幸那些失了智的丧尸只是啃掉了自己脸上的一块皮肉,要是趁自己失去意识时给自己脑瓜开了个瓢,那到时候就不只是用线缝几针这么简单了。

如果之后还有机会再见到爱人,就保不齐会被他嫌弃人还没到中年就先秃顶了。

因为他之前就总是说,“学医和学艺术的不都这样吗,真巧,你两样都会”。

——言归正传。

他变成这幅模样已经有一年之久,但还是会时不时在不经意间被镜子中的自己吓得一愣。

他固然是位医生,但这种病毒和它所携带的破坏力是他之前从未听说过的。病毒刚刚爆发那阵,专家毫无头绪,医院那边更是忙得团团转,每天照顾受感染的病人就已经是朝五晚九,人手忙不过来时更是每天加班彻夜不眠。

所以即使难能抽空接起爱人的电话,也会因为那此起彼伏的服务铃不得不草草挂断,等到杰克终于有时间看一眼手机短信,距离邮件的接收日期也已经隔了一天一夜。

他贴心的爱人并没有因此恼怒,只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城市边缘的地方似乎还没有受到感染,叫他不用担心。之后就是几句固定的问候,和十几行像是错按了空格键的空白,大片空白的最后是一行藏在短信末端的小字,如果不是耐心地用手指下滑屏幕就很容易错过。

我想你了,杰克。

8.

他们最终决定见一面,就在他们之前常去约会的那家咖啡店。杰克估算了一下时间,提前从医院的地下车库提了车出发,却还是被一眼望不见头的车队堵在了路上。焦躁和忧虑像病毒一样传染给被困在车里寸步不能移的人们,即便是耐心如杰克也难免有些不耐烦,不停地看向腕上的手表,不得已才拿出手机发了短信,告诉奈布自己会晚到一小时。可他知道这逃荒一样的车队要是这样一直堵下去,他一定不会只迟到一小时那么简单。

于是杰克皱了皱眉,把车熄了火,拿起副驾驶座上的西装外套和一个礼物袋就下了车,顺着马路径直朝咖啡店的位置快步赶去。只是他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群中一声尖叫滞住了脚步,他回头看向骚乱发生的源头——那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一个女人哭嚎着打开车门,连滚带爬地像是车里有什么恐怖的怪物,然后人群纷纷喧嚷起来,不少人都走下车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他们眼见着那辆保时捷里又窜出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男人向着离他最近的女人扑去,把嘴张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颈,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男人竟硬生生地从上面撕下一整块皮肉。

人群只是安静了一两秒,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恐惧就如打翻的滚烫茶水四散开来。车辆被堵在路上,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弃车逃命,混乱之中混进数不清的感染者,场面已经无法控制。

杰克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被咬的、被谁咬的,等他逃出人群倒在街巷里,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画面,就是一个面目全非的感染者朝自己扑过来,大快朵颐啃食起自己的左手臂。

等他再醒来时,腕表上显示的日期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三天。

街道上只剩零星几个游荡着的活死人,杰克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朝咖啡店的方向跑去。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一个小时的路程自己是如何缩短在20分钟内的,他只是看着咖啡店碎掉的橱窗发呆,店内的地砖和墙上满是喷溅上去的干涸血迹,杰克推门进去的时候,挂在门上的铃铛叮当直响,引得里面一个步履瞒珊的感染者回头望他。那是一个老人,没了半个脑袋,露出一片腐坏了的脑花。

店里没有其他人。奈布那天没等到自己,应该早就回去了。

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慢慢放下,杰克转过身想离开,却无意间透过门玻璃看见自己——那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

一侧的脸颊缺了一大块血肉露出半边牙齿,脖颈血肉模糊像是被撕掉一层皮,整条左手臂被啃咬得残破不堪,严重的地方甚至露出里面的森森臂骨。他从醒来后就一直感受到的疼痛,原以为只是轻微的擦伤或骨折,却没想到已经变成这幅模样。

9.

他的爱人很聪明,整整一周时间足不出户,等待城市中的骚动逐渐平息。短短一周,这偌大的繁华城市竟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

在这期间,杰克去过一趟医院,那里是最早沦陷的重灾区,走廊里到处都是活死人,拖着糜烂的身体漫无目的的游荡。幸运的是,他们都对杰克视若无睹。

活人进不来医院,里面的医疗用品和器械自然也是没人动过的,杰克找到了酒精和纱布,又找到手书缝合用的针线,才终于有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自己。

他从左臂尚且完好的位置切下一小块皮肤,用针线缝合补住了脸颊的缺口,又用一整瓶酒精清洗完手臂和脖颈之后,用纱布将它们紧紧缠起来。

这样再照向镜子时,总算是像个人了。

回去之前,杰克装走了一些常备的药品,他知道最近几天奈布就会出门找他,他得把这些东西偷偷放在他会去搜索的药店里。

他们就这样你找我躲地过了大半个月,奈布已经把整个城市都找遍了,要不是杰克现在的速度异乎常人地快,有好几次保不准就真的被奈布发现了端倪。

奈布似乎是累了,开始接连几天不再出门,只把自己锁在家里,每天窝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膝间,一坐就是一整天,在窗户外树底下远远观望着的杰克看来,他就像哭了似的。

——然后杰克想起,那天他确实是看见奈布哭了的。

他坚强又倔强的爱人,一声不吭地抱着他们充满过去回忆的旧相册,把自己缩进阳光照不进的角落不愿思考未来。

但这也仅仅只持续几天而已。

第三天的早上,天刚蒙蒙亮,杰克就看见他们房子的大门打开着,而奈布背着一个鼓鼓的旅行包,手里拿着车钥匙——杰克的车在半个月前就被奈布找到并开了回来,车辆没受什么损伤,油箱也是加满的。

杰克意识到奈布这次是要出远门,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或许永远不会回来。

杰克这次没再跟着他。

奈布走后他得以重新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食物和生活必需品全被带走,这个家里已经没剩多少生活的气息了。

床褥是冷的,因为奈布昨晚一夜未睡。他就着台灯微弱的光在窗边坐了一夜,直到凌晨时分里面的电池没了电,奈布才趴在窗台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他的爱人为他点了一盏灯,希望他能找到回家的路。

那一晚杰克其实就站在窗下,站在一个不会被看见的地方,陪了他整整一夜。

奈布驱车离开这个城市的半年之后,曾有一伙幸存者闯进他们的家,杰克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他们必定空手而归,毕竟房子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他们搜刮了大概一个小时,泄愤似的砸了一些东西,才骂骂咧咧地失望离去。

最近一段时间城里的活人变多了,在意识到政府并没有余力拯救他们之后,人们终于开始自发形成自卫圈,越来越多的幸存者聚集起来,有模有样地在城市外围组建了几个幸存者营地。

杰克依旧在房子里住着,至于那些被砸坏的东西,他没有去管。

又过了大概半年——他其实已经记不清日子了,手表的指针早就不再转动。那是个雨天,他正站在窗边看着天上阴沉的乌云,却不经意瞥见远处的公路有两盏白色的车灯由远及近。认出那是自己的车时杰克是有点走神的,他想起那辆车还是当初他和奈布一起挑的,车漆的颜色是奈布选的,是和他的眼睛一样漂亮的蓝色。

他回来的太过突然,好在杰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李。临走前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相片——相框的玻璃早就碎了,但他也一直任由它那么摆着——那是他们一起递交退伍申请的那天拍下的,奈布脸上还贴着个创口贴,从后面扑过来搂着杰克的脖子却笑得很开心。

杰克最终还是拿走了那张照片,他想自己大概不会有机会再回来了,于是想留下一些哪怕只有一张照片而已的回忆。

他从厨房破了洞的窗户翻进雨里,躲得远远地才敢停下来回头看看他重新回来的、已有一年未见的爱人。

他还是和离开的时候一样。背着那个他们在户外用品店买的减价背包,开着他们分期付款好几个月才付清尾款的私家车,唯一不同的是身上多了两把枪,杰克猜他大概是顺手洗劫了哪个城镇的警局。

10.

说起他为什么一直躲着,原因也无非就是不想给伴侣平添烦恼。就算明知他不会介意,杰克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那个坎儿的。

奈布回来其实是件好事,他在刚回来的第二天就遇见了玛尔塔。这位精明的女性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揽成员的机会,不论是念及战友情分还是看重退伍军人的身手,她都希望奈布能加入一个营地,毕竟在这活死人横行的地界,不抱团的人类已经很难活下去了。

而玛尔塔既然开口邀请,奈布答应她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杰克本想着等奈布搬进营地,能足够安全,他就再没什么借口跟在他身边,准备找个地方干脆一了百了。

或许不久后尸体会被奈布找到,但他相信那时候的奈布已经足够坚强。

他宁可自己在奈布心里成为一个“故去的爱人”,也千万般不愿他知道自己活得像个怪物。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他还没来得及为那天的迟到向他道个歉。

奈布或许不记得,但他们原本约定在咖啡店见面的那天,是他们结婚第四年的纪念日。

11.

可他的爱人一直耐力欠佳,对事,他时常冲动,对人,又常常发生冲突。四年来的相处杰克其实已经磨平了他不少棱角,但偶有时候,奈布还是会变得焦躁易怒,像突然炸起浑身尖刺的刺猬。外人只说他是战壕里滚三年养成的暴躁脾气,可只有每晚将他抱在怀里杰克知道,他的身子其实抖得不像话,那是他在表达极度不安。

于是当奈布被数十个感染者包围着逼近角落,杰克因为担忧而走出掩体被他一眼看见时,他压抑了一年的怒气像是忽然找到了宣泄点。

“杰克……?”

“杰克…杰……”

“杰克!!”

“你他妈的…!!”

“杰克!!!!”

他突然不顾一切的大叫出来,也不管这徒然拔高的声音还会再吸引来多少感染者,也不管手上的弹药已经强弓弩末,他就对着自己重新躲回去的方向,大声嘶喊自己的名字,直到声线沙哑,直到快要声嘶力竭。

杰克知道他是在赌,堵自己会心软回头去找他,杰克也知道奈布·萨贝达从不是个守规矩的赌徒,他的每一次博弈都毫不犹豫压上他的一条命。

——所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就再简单不过了,因为奈布·萨贝达总是获胜的一方。

显然,杰克应付这些活死人要比普通人轻车熟路得多,他现在甚至能轻而易举徒手掰弯钢条,更何况是这几十个即将要腐烂的脆弱脖颈。

但十分钟后他们脱险,还没来得及面对久别重逢的喜悦,杰克倒是久违地先感受到拳头揍脸的疼痛了。

“奈布,奈布!再打就真毁容…嘶……”

好说歹说总算擒住奈布两条挣扎的手臂,却没料想是脚面被狠狠踩了一脚。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低头,迎面贴过来的就是爱人在视野中放大的脸。

那个吻太过急躁好像磕到了牙齿,但又说重不重,因为变成这幅样子之后,杰克的触感其实已经很迟钝了,他无处安放的手臂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搂住奈布的腰,后者也总算没再继续施暴,抬起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肩膀,将这个久违的触碰慢慢加深。

一年有那么久,但最终,他们都挺过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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